去年秋天,索契當?shù)氐乃_滿教巫師接到冬奧會組織者一項委托,快求求雪吧。結果呢?這屆被戲稱為“春奧會”的冬季盛會期間,也就一兩個夜晚漫天飛雪,其他日子里最低溫度沒有低過攝氏4度,最后幾日居然最高氣溫飆至16度,雪山上出現(xiàn)了觀眾赤膊觀賽的奇觀。賽中,一百多名運動員曾經(jīng)聯(lián)合簽名置信明年巴黎聯(lián)合會氣候大會,呼吁各國領導人盡快采取措施緩解氣候危機,信中情緒不樂觀,“可惜時間已經(jīng)不再站在我們一邊了?!?/P>

有機會讀完這封信,何止不樂觀啊,簡直是要悲觀了。關切我們世界的運動員并非僅僅是宣泄情緒,他們做了充足的準備,引用了一項科研成果,看起來心里果然不是滋味。歷史上有19個城市主辦過冬奧會,如果全球變暖趨勢不能改變的話,到2050年時,僅會有10個城市在二月份時足夠冷,還能再辦一屆冬奧會。也許只需要十年時間,索契和溫哥華將徹底喪失冬奧能力。

地球降雪不足,我們感同身受。索契冬奧會前,國際滑雪聯(lián)合會近一半的越野滑雪比賽是在人造雪上進行的。在索契,只有一夜山上,那雪一陣緊似一陣。轉天上山,艷陽白雪,格外喜人,沖動想撲倒在雪地里,運動員告訴我們,新雪之下是一層厚達近30厘米的人造雪,賽場邊上噴灑雪花的管子昂然而立,不知情者一定以為是盤山路上的燈桿。如今的雪上項目大多是“雪上加雪”的窘境,有天然充沛降雪那可要謝天謝地啦。有人曾經(jīng)問過,到底哪里可以無憂地辦一屆降雪充沛的冬奧會呢?答案很快就給出——“格陵蘭島歡迎您!”,這不是笑話,夸張是極為有限度的。

冬奧會二月里的盛會,加拿大滑鐵盧大學的氣象學家?guī)臀覀兗毤毜厮懔艘还P賬,他們從上世紀二十年代穿越回來,1924年第一屆冬奧會至五十年代,冬奧城市二月平均溫度為0.4度;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,為3.1度;至今,已經(jīng)是7.8度了。

國際奧委會一直不愿人們過度關注氣候因素在冬奧申辦中的重要性,但其實從1998年長野冬奧會開始,在其官方報告中已經(jīng)表明了對于變暖的關切。五個申辦城市在這個階段要回答國際奧委會超過100個問題,總計超過250頁,其中就包含著天氣數(shù)據(jù),每個賽場二月份的平均最高和最低氣溫,我們的氣象專家肯定已經(jīng)一一作答了。

冬奧無雪高溫之難并非始于當下,1968年,奧地利軍方緊急出兵運雪,才緩解因斯布魯克冬奧會無雪之困;1972年,札幌冬奧會的雪橇賽道第一次使用了人工低溫處理技術;1988年,卡爾加里冬奧會,滑雪運動員第一次在人工制造的雪上完成了奧運征程。未來會怎樣呢?辦法總會有,只是人造總沒有天然好吧。對了,氣候變暖并非僅僅摧殘冬奧會,今年澳網(wǎng)不久快熱死人了嘛。(標注:此篇資訊為2014年3月17日央視網(wǎng)體育綜合發(fā)布)